“动手吧!”我咬了咬牙:“咱们如果要吃大的就得冒险,何况改天来情况也差不了多少!”
相对于车厢后的伪军来说,坐在驾驶室里的司机就好解决多了,战士们只需在车窗上敲敲玻璃,然后驾驶员就会打开车门或是摇下车窗,接着他们就会很惊奇地发现,一个黑的枪
已经
在了他们的脑袋上。这些司机大多来自民间,大多数都没打过仗,充其量也不过是些穿着军装的老百姓,此时被这些黑
的枪
往脑袋上一
,哪里还有不服贴的。
我最先来到了汽车的后车厢,掀开掩在上面的篷布一角,从里面隐隐传了一阵阵鼾声,让我意识到这是一辆装着伪军的军车。
他**的这些伪军竟然睡着了,我不禁在心里暗骂了一声。也许是因为这是在后方他们以为很安全吧!所以个个都在后车厢里睡得跟猪一样。只是这下却让我犯难了,如果他们个个在车厢里有说有笑的,咱们十几个战士站着枪在外面一站,掀开篷布或许就可以让这些胆小怕事的伪军个个不声的就投降了。但是他们现在却睡着了。如果全
睡着了那也好说,咱们可以派几名战士拿着军刺
去一个接着一个捂着嘴
了。但是这里面至少有十几名伪军,万一有个把伪军失眠了那可就…
“等不了了!”我掏怀表来看看时间,摇了摇
:“再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,就算等到下一批,天一亮咱们也没法把汽车开走!”
“连长你看…”陈良不由有些迟疑地问:“咱们是不是先把他们放过去,找一批容易下手的!
伪军,那几乎是不可能的。虽说伪军的素质差,真打起来志愿军也不怕他们,但是一旦他们用无线电呼救,十几里外的军到达这里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。
我也带着任凤有等人埋伏在公路两旁,虽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仗击了,但心里还是升起一异样的
觉,也许是因为这是第一次由我自己策划的独立行动吧!所以心里不自觉地涌起了一阵
张
。
我在心里默默地数着,二十,二十一…每从我面前开过一辆汽车我就把数字加一,一直数到了八十五才结束。接着,就像我们早就预料到的那样,随着一阵刹车声,整个车队又停了下来。
于是战士们又轻手轻脚地朝前走,只留下两名手里拿着军刺的战士在车厢外守着,他们的任务就是如果碰巧有个把伪军下车来看情况或是解手,就无声无息地把他们掉…
我倒不担心伪军们会起疑心,毕竟在这战争时期随便几颗炮弹打倒几颗树就可以让公路堵上一阵,那些伪军司机似乎也习惯了这一切,所以没有人喇叭,也没有人
声咒骂。也许是因为天气冷的原因,汽车也都没有熄火,在这么寒冷的夜里如果熄火的话。很有可能汽车就再也启动不了。
这时任凤有和几名战士了军刺想要闯
去,但很快就被我给拦住了,想了想,我就小声对他下令
:“留两名战士在外面守着,
来一个
掉一个,注意不要
声音!其余的战士继续前
,活捉那些开车的!”
想了想,我又断然下令:“陈良,
成山,你们带一个排到前面两公里远的地方在公路上
几棵树什么的,再把车队堵上二十几分钟,郭忠田带一个排在中间,任凤有的排跟俺到队尾。各单位埋伏在公路两侧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手,咱们从队尾往前吃,尽量不要惊动敌人。要注意俘虏敌人司机,一旦被敌人发现了就要尽快结束战斗,明白了吗?”
“明白!”众人应了声就各自准备去了。
“那…咱们要不要改天再…”
战士们前的速度很快,一路上基本都没发生什么战斗,凡是碰到运兵的军车就留下两个战士守着,运弹药的连这两名战士都省下了,司机则无
在冰冷的雪地上静静地趴了一阵,敌人的车队就带着刺
的灯光上来了,我与战士们赶忙趴低了脑袋,让背上的白布与
旁的白雪连为一
。随着一阵又一阵的
达轰鸣声,伪军的汽车就在我们
前几米远的公路上一辆接着一辆地开过,空气中立时就弥漫着一
难闻的汽油味。
“是!”任凤有应了声,但光还是不放心地瞟了那装满了伪军的车厢一
。我知
他在担心什么,不解决这些伪军,这万一战斗打响了,我们无疑就是把后背亮在了他们的面前,其中的危险自是不必说了。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,想要得到更大的利益,自然要冒更大的风险。
我拍了拍趴在旁的战士们的肩膀,战士们就一个一个地从公路旁站起
来猫着腰朝最后一辆汽车摸去。前方被车前灯照得一片雪白,就显得后方越发黑暗,六十几名战士就在这黑暗中端着枪无声无息地摸了上去。